關於那些美好

2022.02.18

同樣的星空  兩樣的心情

星空燦爛，湛藍的黑，你所擁有的是抑鬱還是驚嘆?

紫橘霞光，耀著山頭，你所擁有的是暖黃的光明還是及縱即逝的黃昏?

快樂，憂愁，憂愁 ，快樂。

我選擇看見，我選擇製造大量的幸福。

人心是如此可愛又愚拙，我們以為所見的，就是一切，篤信著當下的情感。聰明如我們，總是抽絲剝繭地檢視自己所有的情感與行為，在那些分析之中，我們也許狂傲地看著自己的曲高和寡，揣著高處不勝寒的驕傲，又也許，我們生著悶氣，只因為看不清究竟那所有窩曩情感背後的自己。

然而令人好氣又好笑的是，也許一首歌，一顆方糖，或一通與友人的電話就可能將所有的抑鬱轉化成開朗。若真如此，那抑鬱真是抑鬱嗎?悲傷真是悲傷嗎?

智者這樣說，當一個聰明人哀愁著，他並有千百個理由哀愁著。當一個聰明人快樂時，他也必有千百個理由構築著快樂。同樣的一個星空，客觀地浩瀚著，就這樣映照出兩種不同的心情，抑鬱與快樂。

其實，再真實不過的道理只是，很多時候我們建立了自己的所有情緒。當我們身體狀況或所處世界不夠明亮時，一個人的離別會被解讀為拋棄了我們。然而若我們是健壯的，睡眠充足的，又或處在有生命力的花園時，一個人的離去，之於我們，只是象徵著另一段新生命的開始。所以也許，我們能做的是，唯一該做的是，就是讓自己保有最好的狀態，健康著，跳躍著，閱讀著，書寫著，繪畫著，歌唱著。舉凡能讓我們有著幸福與快樂瞬間的一切，我們刻意地培養著，練習著。這樣一來，當不順遂的客觀事實存在時，我們不會輕易地被拉扯至黑暗中，因為那些對於幸福的練習，終將如同厚實的毛毯接住所有我們以為的傷痛，然後，我們會看到光，會再次向上，不再墜落。

親愛的我們

快樂是需要練習的，幸福是需要刻意地追求著。那些歌唱的片刻，那些獨身的寂然，還有許多大大小小，所有能讓我們快樂的事情，都值得重複追求，重複累積，直到這樣的快樂成了血液，直到這樣的幸福成了生活的常態。

親愛的幸福

我選擇追求你，一輩子的愛。

親愛的所有可能的憂傷

很抱歉，只能讓你喝杯茶，我就會送你離開。

2021.11.12

第二次誕生

愛，之所以可貴，因為是自由的，是我們選擇了愛與不愛。

愛，之所以令人迷戀，是因為愛上的，從不是別人，而是愛當中的每一個自己。

我喜歡這樣的說法，愛情發生時，是我們第二次誕生。這是第一次，我們自由地選擇了一段關係。這樣的關係，無關血緣，無關家庭，無關課業或生存濟的考量，就只是我們選擇了愛上一個人。而這，也是我們重新看待生命，自我修復的開始。

戀愛，藏著我們對理想父母的期待。因為愛著對方，我們給予無條件的關懷，我們成了父母，無限地包容著，可以等，可以忍受偶發的鬧脾氣，所有的個性缺陷，看起來都還可愛，只是，順著時間，當我們給足了彼此愛，也同樣地被深愛著，心中的孩子於是有了安全感，反倒開始任性，愛情讓我們掉入自己吹製的大泡泡，我們退回成了孩子，期待對方給出更多愛，期待對方成為理想中的父母。這時，一切都變成不講道理了，我們潛意識地測試著對方能給予的愛是否穩固。

愛情裡所有的看見，都無意地複製貼上我們所看見的父母。我們迫切地想成為理想中父母該有的樣子，卻又在各類的蛛絲馬跡中看見過往父母的模樣。當我忙著工作時，浮現的盡是父母晚歸的模樣，那時的我，有著等待父母的焦躁與不被關愛。當我懷著怒氣指責你時，眼前冒出的卻是年幼時，在我眼前大吵的父母，侷促不安地，我扭動著雙手。漸漸地，戀愛，不再只是單純的愛情，親情也在其中了。

所以，翻閱著所有可能的紀錄，我想知道，你是否跟我的父親一樣會背叛家庭?

所以，跟妳吵著架，我想知道，妳是否跟我的母親一樣不在意我的感受?

所以，我坐在客廳裡等著你，想著你跟我的父親一樣總是晚歸。

所以，我看著妳，像是看到了蓬頭垢面的母親，那樣的努力持家，那樣卑劣地提醒著我，我是多不盡心的父親。

第二次誕生，我們從這樣的看見開始茁壯。在這段我們所自由選擇的關係中，無關好父母，也無關壞父母，那樣的血緣是我們無法選擇的，但愛情不同。我們在戀愛中，第一次自由地建立起一段關係，這段關係的長久，也是我們自己決定的。

當每段愛情走到一定的時程裡，愛情總會默默地退位，親情浮現，而這時的我們，不再無條件地愛著彼此，相反地，我們成了孩子，也帶出了所有以往背負的傷口。當我們可以清楚地看見”對方並不是某個過往的人”時，我們會再退一步，相似，並不是相同，而所謂的相似也只是我們的以為，漸漸地，理想父母的形象，會從對方身上落下；再退一步，我們會看見，他就只是他，她就只是她，不再有父母的影像。

曾有位朋友給的一句話，讓我從自己的惡夢中醒來。她說:”妳是妳，妳不是妳媽。他是他，他也不是妳爸。所以，妳以為會發生的，並不會發生。不要為自己預寫劇本!”

我的母親，一輩子沒有被真正地疼惜過，連帶地，孩子也有樣學樣，並沒有珍惜她，我也是如此待她，我不想成為像她一般的母親。而她最後出意外前，都還在為這個家奔波，工作途中，倒在路中央，就連緊急開刀時，也聯絡不上父親，她唯一至愛至深的男人。朋友看出我的恐懼，她說，”妳不是妳媽!”

在愛情裡，我們是需要療癒的病人，那樣多的徵兆都是想尋求安慰與治癒。同樣的，我們也是看見自己傷口的醫生，看見了，一層又一層，一次又一次，我們開始走上不同於父母的道路，我們真正地，用自己的身分存活著，也明白地看見，彼此是如此不同的兩個人，不同的生活經歷，不同的價值觀，不同的所有過往；這才真正看見，愛情該有的模樣。

走著走著，我們於是明白，我愛你，你愛我，我們是如此不同的兩個獨立個體，同等重要，同等自由著，自在親密地陪伴彼此。我們是戀人，是夫妻，是摯友，是手足，是相伴的左右兩方，我是我，你是你，我不再是我，你不再是你。

親愛的

所有妳以為的，只是以為。

那些妳害怕成為的，只是以為。

那些妳害怕無法成為的，仍是以為。

不用努力地去成為一個母親，或一個戀人，

當妳活在當下，妳已做到最好的可能性，

請好好地這樣看待自己，妳才有勇氣這般平等地看待另一半與孩子。

每朵花  瓣瓣都是不同的紋路  各自綻放美麗

每一道關係  都是新的關係  我們  這樣誕生著 

2021.02.14

愛著  還愛著

光與影，相愛著，追逐著，無法合一，也無法分離。

白晝與黑夜，無數個日子，交錯著，咫尺天涯。

如同生與死，陪伴著彼此，絲毫一點不用改變彼此，卻又深深地互相依靠著。

這樣的愛，乍看荒唐悲戚，卻是最自由，最深依賴的一種存在。

今日清晨初醒時，這樣的文字落在腦海中，我敲打於手機鍵盤上，予以紀錄。年紀有些了，那些像光一般乍現的文字，我必須這樣記下，不管怎樣都好，我珍惜著這靈感。而現在，我看著這樣的文字發楞著。

愛著 走著  醒了

醒著 走著  愛了

回頭看看那些愛著的當下，真是瘋狂。我為我愛的人癡迷著，有人說，愛情就好像聽到一首喜愛的歌，沒辦法割捨。索幸，刪去了其他的歌曲，反覆聽著，聽著，一開始是喜愛地哼著，再來就習慣了，再來，就厭煩了，直到聽到下一首喜愛的歌。這話說得可愛，很有畫面，因為我就是會反覆聽一首歌的那種人。不同的是，歌不會傷害你，頂多就是膩了。但愛情，是會傷人的，尤其在盲目的愛情裡，我們的心會睡著，不敢睜開眼把事情看清楚，因為，太害怕失去。就這樣走著走著，到了一段感情俗不可耐的時候，我們醒了，太痛，再這樣痛下去，會沒辦法呼吸。

這倒也好，我們醒了。醒著的心，會看得更透徹，於是我開始明白，愛，從來不是歌詞所描繪的那般濃情蜜意，愛，也不是完全的包容與犧牲奉獻。愛，帶著自由，愛除了自身，別無所予，也別無所求。愛，僅僅是愛。這樣清醒地在人生中走著，走著，倒也能開始無視那些所謂的愛中卑劣的模樣，也許是因為這樣醒著，一眼清澈地看到了彼此的靈魂，湛藍無比的那池湖水，於是，我又可以愛著，只是這次不同，我看見光與影，白日與黑夜，不再只是悲傷的無法同在，而是最自由的陪伴。

親愛的你，我沒什麼能給你，你該有的都已擁有。

僅以紀伯倫的詩紀念這特別的一日!

<紀伯倫--先知>  愛   譯者:花落

愛別無所予，別無所取，僅是愛自身。

愛不佔有，也不被佔有；

因為愛，有了愛，就已足夠。

愛別無他求，只願完整了自己。

倘若愛了，又有所求，那就讓這些成為你的所求吧!

願心柔軟，像奔流的小溪，對著夜晚吟唱它的旋律。

願了解過多溫柔帶來的痛苦，願自己因領悟愛而傷著，心甘情願地躺臥於一片鮮紅。

願破曉時，心醒來，帶著雙翼舞動著，感謝那得愛的日子；

午後歇息時，落入愛的酣醉裡；

夕陽西下時，懷抱著感激歸去；

為心裡所深愛著的，祈禱，吟唱著讚美，安然入睡。

關於那些青春的美好

昨天，孩子面對疑惑地問我，為什麼老師們總是說，交男女朋友不好?功課一定會變差，接著考不到好高中，然後就GG了…….

我的第一個反應是大笑了好幾聲，心裡想，怎麼過了十幾年，老師們的台詞都沒變?重點是，這些老師還是曾青春過的那些我們。

“好吧，我想，這真的是大人們自己的恐懼，因為我們有著對青春羞澀的擔心，擔心差那麼一些角度，你們就走歪了，或陷入全心全意的愛戀裡，著火了…但我想，大人們都太偷懶，沒有把全部的擔心或顧慮告訴你們，就只是選擇了最快速的說法，恐嚇一下你們，反正，達到目的就好。”

嗯…..老實說，我想講的，還有好多好多。

今年，參加國中會考的一個學生，某科意外爆掉了，據他說，就差一分吧，可以上第一志願。其實以他的個性，分數如浮雲的，並不是說他不認真，而是這孩子意外地有著老靈魂，世俗的分數，他還真的不放在心上。所以我很意外，他有著這樣深沉的懊悔，或說是自責。

“考差了，所以難過?還是擔心爸媽的反應?”

“沒有，因為我哭著回家了，他們沒有說什麼。”

“耶??你好賊...那不然呢?”

“其實是因為她。”

“她?”

“因為我們說好一個進竹中，一個進竹女，然後繼續一起拚。”

“哦?.....那她有說什麼嗎?

“她沒說什麼，可是我覺得自己好廢!”

“那她也這樣想嗎?”

“沒有啦，她說我想太多了! 可是我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…”

我們的對話結束於此，看著他離開教室的背影，有一點青春，有一點男人的樣子了，我來不及說些什麼，因為，還不知道能給他什麼。

青春，很羞澀，帶著一點成熟的美，慢慢地萌芽，成為大人的模樣。

那我們能給孩子的是什麼? 太多的時候，給出去的是我們自身的焦慮，因為那萬分之一的擔心，我們選擇用最便捷的方式，阻擋，阻擋一切青春可能發生的機會。而我不知道，聽話的孩子算不算幸運? 綁起來的一段歲月，留下了什麼?

若只是幾個A++，那還真的是GG了。

並不是鼓勵孩子談戀愛，我想給的，是完整的生命面，與其單向地限制，也許，敞開的討論與參與，孩子們會更理解我們的擔憂由何而來，那麼，萬分之一的悲劇，應該沒有機會發生。

我想，在某一層面，我們的初戀，其實是給了自己，因為對方，我們有了一個愛上自己的機會，青澀的我們，甜甜的心理，滿滿的都是愛，期待自己變得更好更美，期待自己變得又高又壯，期待自己表現滿分，可以與愛人匹配。於是在這樣的過程中，我們第一次自發性地帶著自己前進，在無數的夜裡陪伴自己挑戰夜讀，只為了成為更好的自己。

這樣的青春，是我所懷念的……

親愛的孩子，謝謝你，坦誠地與我分享你的青春，知道嗎? 生命無限寬廣，懷著最初的初心，一切都會開花結果，我是這樣相信的!

親愛的我們，孩子，有著自己的青春，希望我們有足夠的智慧，認出那些不真實的擔憂，陪伴這一段青春，解開一個又一個的結。

愛 順著歲月 總是有著它該有的樣子

若你能知道  一段感情終將以背叛收場，那，你會繼續愛著嗎?

若你能知道  一個鍾愛的孩子終將走上歧途，那，你會繼續懷抱他嗎?

若你能知道，生命終將走上悲痛的結局，那，你會繼續樂觀地生活著嗎?

我們都曾在年少時，張揚地想像著愛情該有的樣子。也曾在初為人母時，為孩子畫上滿天的星彩，殷殷期盼著。而歲月流逝著，眼看著愛情荒蕪了，人也枯黃了，我們懷中的孩子，的確是長大了，卻也有著讓我們煩惱不完的問題。我們，總會在某一瞬間掉入一種悲傷，漩渦式的悲傷。

那你說，就別愛了吧。

別生孩子了吧!

算了，就歹活著吧，何苦呢?

我說，愛，順著歲月，總有它該有的樣子。也許我們曾夢想著的，尚未來到。也許我們深愛著的，狠狠地背叛了。又或許，那曾揣在懷裡的寶寶，不再百般可愛了。我說，這就是生命吧。這份愛，愛著，轉著，順著時光流轉，愛，再也不是我們所曾想像的。有時，受傷了，雖痛，但這也才看到自身原是那麼浩瀚。認出了自己，那我想即便在悲傷裡，我們仍有勇氣愛著，於是，瞬間成了永恆，我們曾給出的愛，始終流轉著。

2020.02.09

愛上 一個人  於是懂得 

原來 一直就只有自己

班扎古魯白瑪的沉默  <扎西拉姆.多多>

你見，或者不見我 

我就在那裡 不悲 不喜

你念，或者不念我 

情就在那裡 不來 不去

你愛，或者不愛我

愛就在那裡 不增 不減

你跟，或者不跟我

我的手就在你手裡 不舍 不棄

來我的懷裡  或者  讓我住進你的心裡

默然 相愛 寂靜 歡喜

一個人，曾像是個魔咒，框住了我的歲月。我們好像用盡所有的力氣，只求在茫茫人海間遇到一個伴，順著歲月流轉，才終於能理解，原來，孤獨，本是生命的本質，不是孤單，也不是獨行，純然是一個人，我與我自己一個人。

我喜歡這樣的說法，當一個人第一次戀愛時，特別是暗戀，其實，是開始與自己談戀愛。因為你走在愛裡面，那就像是一面鏡子，你看到的皆是美好的自己。為了讓對方印象深刻，我們會撫平那紊亂的髮絲，或者，翻箱倒櫃地，找著一件特別順眼的衣服，只為了在走過他/她面前的那一瞬間，可以吸引著那樣青春的眼光。在這其中，

我們愛著的，戀著的，與其說是對方，倒不如說是我們自身的美好。那成為大人的美好，及膝的長裙狂野地來到了膝上十公分，那宣示著長大的隱約的鬍渣，還有偷偷跟在她/他後頭的那份心跳。我們戀愛了，愛上了那變得更美好的自己。青春，這樣的青春，現在回想起來，都還是臉紅，一陣悸動。

你說年歲慈悲嗎? 那些失去愛的悲痛，像是難以下喉的烈酒，刺痛著，順著喉嚨來到了心頭，多年發酵後，不可思議地帶著餘韻，我看見了這樣的慈悲。

分別的傷痛，與其說是悲痛地離別，倒像是看見自己狼狽地跌倒，倒在雨中的水泊，我們無聲地哭喊著，求的，也許不是對方的回頭，也許，我們只是需要這樣哭一場，於是明白，原來，愛，來得猖狂，卻從不瀟灑。

所謂的分別，我想，對我來說，並不是誰的離去。在每一段關係中，我們都會面臨到選擇的臨界點。有人選擇離去，有人選擇留下，不論哪種，承認吧，我們都不再一樣，至少，於我如此。那樣的分別，我分別的不再是人，而是過往的某個我，某個信念，某種信任，某些我曾以為的美好。我沒有離開，也沒有被遺棄。我只是單純地選擇相信生命，選擇往前，一個人。

有人曾問著，當你熱戀時，你愛的究竟是誰?愛你的是誰?若我們感受到那樣戀愛的美好，那是否是對方的愛?還是，只是我們自己愛的反射? 我的意思是，當有天，愛情的真相是背叛時，那以往的美好，背叛當下的美好，是不是也只是我們對自己的愛?僅此而已。

我思忖著這樣的愛，然後年歲溫柔地告訴我，是啊，一路上，那些愛都是我們對自己愛的反射，強烈，又美好，又真切。所以我想，就算是失戀了，離開一段感情，從兩個人成為一個人，都無妨，因為，給出愛的，正是我們自己。來到這裡，心，安定了，開始明白，原來，我們，從來就只是一個人，原來，給出愛的，一直是自己，而最美的是，我們會允諾自己，永遠給出這樣的愛。

有幸，我們遇到美好的他/她，相知相惜。若不幸，不，我會說，若更有幸，我們會遇見一個人，那個陪著我的一個人，我。

年輕的靈魂，花漾般的戀愛，清澈的眼淚，揪心的悲鳴。在我看來，萬般美好，能夠這樣真切地走在生命裡，證明了我們活著，愛著，嘶吼著生命的各種樣貌。然後，在夜裡，我們與自己相遇，再次愛上自己，只是，這次，是一個人，不曾孤獨的一個人。

親愛的你/妳，謝謝，我們一起走過了那樣溫暖的歲月。我滿懷感謝，那些風雨，竟也滋養著我，看哪，我學會了珍惜，勇敢地愛著，即便有天，這一切也將瞬間隨風而逝，我想，我不會後悔。

親愛的我們，我們從來就不是一個人，

我們，與我們自己，愛著。